五 关於阿曼陀室的推测<o:p></o:p><> 陈鸿寿的很多名号和齐、轩名,都有不同的含义,如他在溧阳任知县时,所起的桑连理馆,源於溧阳的古桑树。《溧阳县志》记述得很详细:“古连理桑,其下两本,一在县署,一在丞署,中隔墙垣,樱枝上合,高可四丈许,数百年旧物也。”21还有,他的别号中有“胥溪渔隐”,“胥溪”是中国也是世界上最早的运河,又称“胥河”,是公元前506年(春秋时期)由伍子胥负责开辟的人工河,起於现在的宜兴,流经溧阳和许多地区后到达芜湖,最后注入长江。“胥溪渔隐”可能是陈鸿寿作宰溧阳或更晚些时候所起。所以可认为,他在溧阳时为自己起的别号可能较多。<o:p></o:p></P><> 在不少曼生壶的底部,通常都署有“阿曼陀室”款识,只有少数不落此款。除了紫砂壶以外,很少见有书画或其他作品落“阿曼陀室”款识的。关於这种“阿曼陀室”款,据有关文献考证:“(康按)《中国艺术家徵略》云:曼生为杨彭年题其居日阿曼陀室,未知何所据而云然。大抵世俗相传,咸以阿曼陀室属诸彭年,编者因有此误。顾曼生邃於金石之学,以治印著名,而屡见曼生壶铭款之下绝无印章,尝疑阿曼陀室为曼生室名而苦乏佐证。去春因研究曼生书法,叶子次周出示其尊甫所藏曼生墨迹尺版十数通,版尾赫然有阿曼陀室印章,始知曩者所疑果获徵实。今观此壶铭纯是曼生隶书,而署款曰阿曼陀室铭,尤为铁案不移,足证前人相传之误。或疑曼生去任后以阿曼陀室印贻彭年,姑备一说。”22最初有人认为“阿曼陀室”为杨彭年居室,李景康查出曼生墨迹尺版有“阿曼陀室”印章,巳消除疑问。但李书所记曼生墨迹尺版有“阿曼陀室”印章之说未经证实,目前所见陈鸿寿书画信札中,似未见有“阿曼陀室”印章,至少上海博物馆藏品中不见。</P>
综上所述,“阿曼陀室”究竟在哪里?陈鸿寿是在什么情况下得此室名的?目前依然是一个谜。
据已出版的著录,陈鸿寿确有这样的印章传世,如《清代浙派印风》上及《中国书画家印鉴款识》均收有一方相同的印章。23另外,陈鸿寿还刻有“阿曼陀室主人”章一方,边款刻有“嘉庆庚辰秋日陈鸿寿”。为嘉庆二十五年(1820)所作,时年五十三岁。24据后刻边款,此章为署名“粟夫”之人“自白下返里,泊舟维扬得於市肆”。他从南京回乡路过扬州时购得,这是较少见的晚年作品。曼生壶底部常见署有“阿曼陀室”款识,说明陈鸿寿十分喜爱这样的室名,大多数紫砂壶上都有此款,说明他的“阿曼陀室”可能与紫砂壶有十分密切的关系,笔者猜测,或许,这一“阿曼陀室”就是他在溧阳专门从事紫砂壶创作的工作室,也可能是这时期的书房。也许,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,才会大量的使用这样的名款。笔者曾询问孙慰祖先生,他也认为“阿曼陀室”是陈鸿寿中年以后所刻印章,他刻此印时,其子已成年了。当然我们现在无法猜测这一“阿曼陀室”所取涵义是什么,或可认为与“曼陀罗”有关。因为陈鸿寿确有“曼陀罗室”印章。
据《本草纲目》记载:“曼陀罗花,释名风茄儿,山茄子。纲目时珍曰:法华经言,佛说法时,天雨曼陀罗花。又道家北斗有陀罗星,使者手执此花,故后人因以名。花曼陀罗,梵言杂色也。”25在“阿曼陀室”四字中,有一“曼”字,此为这一室名的主要内容,即陈鸿寿之号中,带“曼”字的不少:曼生、曼公、老曼、曼龚等。齐名除了“阿曼陀室”外,还有“曼陀罗室”。笔者以为,“阿曼陀室”之名,介於两者之同,既有一定的随意性,也有一定的象征意义。而此名的出现,似乎与他的紫砂陶艺创作不无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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